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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庶 (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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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庶(?—?),顿丘郡卫国县(今河南省清丰县)人,东魏、北齐官员。

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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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庶端正儒雅爱好学习,风流而举止有度,很有家风,历任尚书南主客郎[1]司徒掾,以清晰明辨而闻名。李庶经常代理礼宾司,接待南梁的使者,南梁使者徐陵深加赞美。李庶不长胡须,当时的人称他是天生的阉人。崔谌取笑李庶说:“教给老弟一个种胡须的办法,用锥子在脸上扎孔,再到孔上插入马尾。”李庶说:“先用这种方法在您家试用,种眉毛成功了,然后我再来种胡须。”邢子才在一旁大笑,对崔谌说:“您不熟悉李庶,为什么冒犯他?”崔谌的家族世代遗传脱落眉毛的疾病,民俗将滹沱河称为崔家的墓地,也就是“呼秃河”的意思,所以李庶这么说[2][3][4][5]。后来李庶出任临漳县县令[6]

魏收完成《魏书》后,卢斐、李庶、王松年卢潜都说《魏书》没有秉笔直书而争辩,《魏书》记载王慧龙“自称”太原人,又记载王琼不擅做事,卢同的传记被附带于卢玄的传记后,李庶的祖父李平是梁国蒙县人且家室贫贱,卢斐等人就是因此才表示争辩,他们对杨愔说:“魏收诬陷毁谤一个朝代,按罪该杀。”卢思道也说:“元魏国史的记载特别不客观。”卢斐和李庶等人与魏收当面互相诋毁污辱,无所不至。杨愔偏袒魏收,所以就报告齐文宣帝高洋,魏收也向齐文宣帝报告说:“臣得罪了强大的家族,将会被刺客暗杀。”齐文宣帝大怒,亲自责问卢斐和李庶,卢斐说:“臣的父亲卢同元魏出仕,官至仪同,功业显著,名闻天下,与魏收不沾亲,魏收就不给他立传。博陵崔绰,官位仅仅是本郡的功曹,更没有什么事迹,却是魏收母家的亲属,就位于列传的首位。”齐文宣帝说:“崔绰有什么事迹,你给他立传?”魏收回答说:“崔绰虽然没有官爵,名声与道义值得赞许,司空高允曾经为崔绰作赞,称他有道德,臣所以知道。所以放在多人的传记中。”齐文宣帝说:“司空是个才士,为人作赞,自然应当称颂此人。就好比你为人作文章,说好话的难道都是事实?”魏收无以应答,恐惧起来。齐文宣帝看中魏收的文才,不想加罪与他。高德政因为自己家族的传记写的很好,就对齐文宣帝说:“国史定稿后,应当流传天下,人情怎么可能都考虑到?诽谤者应当定重罪,不然事情无法了结。”齐文宣帝因此将卢斐、李庶、王松年、卢潜、卢思道等人定罪诽谤史书,囚禁起来剃光头发鞭打二百下,发配到制造铠甲的作坊里,卢斐和李庶死在临漳县的监狱中[7][8][9][10]。李庶的大哥李岳为李庶痛惜,终身不去临漳县府门[11][12]

李庶的夫人元氏是元罗之女,李庶死后,李岳让自己的妻子陪伴元氏睡觉。五年后,元氏再嫁赵起,元氏曾经梦见李庶对自己说:“我的福分薄,托生在刘氏家中为女儿,明天早晨将要出生,他家非常贫穷,恐怕不能养育我。我们夫妻旧日恩爱,所以前来相告,你应乞求收下我。刘家在七帝坊十字街南面,向东进入最里面的巷子就是。”元氏不应,李庶说:“你好像有害怕赵公的意思,我自己来告诉他。”赵起也做了同样的梦,醒来后问元氏,说起来互相吻合。赵起于是拿上钱财布帛亲自前往寻找刘氏,如梦所说得到他家的女儿,抚养长大后嫁出去[13]

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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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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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谐,东魏大司农、彭城侯

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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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岳,北齐中散大夫
  • 李蔚,北齐秘书丞
  • 李若,隋朝秦王府谘议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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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魏书·卷六十五·列传第五十三》:岳弟庶,尚书南主客郎。
  2. ^ 《酉阳杂俎·续集卷四·贬误》:世呼病瘦为崔家疾。据《北史》,北齐李庶无须,时人呼为天阉。博陵崔谌,暹之兄也,尝调之曰:“何不以锥刺颐作数十孔,拔左右好须者栽之。”庶曰:“持此还施贵族,艺眉有验,然后艺须。”崔家时有恶疾,故庶以此调之。俗呼滹沱河为崔家墓田。
  3. ^ 《太平御览·卷三百七十四·人事部十五》又曰:李庶,黎阳人,魏大司农谐之子也。以清卞每接梁客。徐陵谓其徒曰:“江北惟有李庶可语耳。”庶无须髯,人谓天阉。崔谌尝玩庶曰:“教弟种须,取锥刺而为窍,以马尾插之。”世传诸崔多恶疾,以呼沲为墓田,故庶答之曰:“先以方回施贵族,艺眉有效,然後树须。”邢邵笑谓谌曰:“卿不谙李庶,何故犯之?”
  4. ^ 《太平御览·卷七百四十二·疾病部五》:《後魏书》曰:李庶生而天阉,崔谌调之曰:“教弟种鬓,以锥遍刺作孔,插以马尾。”庶曰:“先以此方回施贵族艺眉,有效,然後树鬓。”世传谌门有恶疾,以呼沱为墓田,故庶言及之。
  5. ^ 《太平广记·卷第二百四十七·诙谐三》:世呼病瘦为崔家疾。北齐李庶无须,时人呼为天阉。崔谌调之曰:“教弟种须法。以锥锥遍刺作孔,插以马尾。”庶曰:“持此还施贵族。艺眉有验,然后树须。”崔氏世有恶疾,故庶以此嘲之。俗呼“滹沱河”为崔氏墓田。
  6. ^ 《北史·卷四十三·列传第三十一》:岳弟庶,方雅好学,甚有家风。历位尚书郎、司徒掾,以清辩知名。常摄宾司,接对梁客,梁客徐陵深叹美焉。庶生而天阉,崔谌调之曰:“教弟种鬚,以锥遍刺作孔,插以马尾。”庶曰:“先以此方回施贵族,艺眉有效,然后树鬚。”世传谌门有恶疾,以呼沱为墓田,故庶言及之。邢子才在傍大笑。除临漳令。
  7. ^ 《北齐书·卷三十七·列传第二十九》:时论既言收著史不平,文宣诏收于尚书省与诸家子孙共加论讨,前后投诉百有馀人,云“遗其家世职位”,或云“其家不见记录”,或云“妄有非毁”。收皆随状答之。范阳卢斐父同附出族祖玄传下,顿丘李庶家传称其本是梁国蒙人,斐、庶讥议云:“史书不直。”收性急,不胜其愤,启诬其欲加屠害。帝大怒,亲自诘责。斐曰:“臣父仕魏,位至仪同,功业显著,名闻天下,与收无亲,遂不立传。博陵崔绰,位止本郡功曹,更无事迹,是收外亲,乃为传首。”收曰:“绰虽无位,名义可嘉,所以合传。”帝曰:“卿何由知其好人?”收曰:“高允曾为绰赞,称有道德。”帝曰:“司空才士,为人作赞,正应称扬。亦如卿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岂能皆实?”收无以对,战慄而已。但帝先重收才,不欲加罪。时太原王松年亦谤史,及斐、庶并获罪,各被鞭配甲坊,或因以致死,卢思道亦抵罪。
  8. ^ 《北史·卷五十六·列传第四十四》:时论既言收著史不平,文宣诏收于尚书省与诸家子孙共加论讨。前后投诉,百有馀人,云遗其家世职位;或云其家不见记录;或云妄有非毁。收皆随状答之。范阳卢斐父同附出族祖玄传下;顿丘李庶家传,称其本是梁国蒙人。斐、庶讥议,云史书不直。收性急,不胜其愤,启诬其欲加屠害。帝大怒,亲自诘责。斐曰:“臣父仕魏,位至仪同,功业显著,名闻天下,与收无亲,遂不立传。博陵崔绰,位至本郡功曹,更无事迹,是收外亲,乃为传首。”收曰:“绰虽无位,道义可嘉,所以合传。”帝曰:“卿何由知其好人?”收曰:“高允曾为绰赞,称有道德。”帝曰:“司空才士,为人作赞,正应称扬。亦如卿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岂能皆实?”收无以对,战慄而已。但帝先重收才,不欲加罪。时太原王松年亦谤史,及斐、庶并获罪,各被鞭配甲坊,或因以致死。
  9. ^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六十五》:齐中书令魏收撰《魏书》,颇用爱憎为褒贬,每谓人曰:“何物小子,敢与魏收作色!举之则使升天,按之则使入地!”既成,中书舍人卢潜奏:“收诬罔一代,罪当诛!”尚书左丞卢斐、顿丘李庶皆言《魏史》不直。收启齐主云:“臣既结怨强宗,将为刺客所杀。”帝怒,于是斐、庶及尚书郎中王松年皆坐谤史,鞭二百,配甲坊。斐、庶死于狱中,潜亦坐系狱。然时人终不服,谓之“秽史”。潜,度世之曾孙;斐,同之子;松年,遵业之子也。
  10. ^ 《太平御览·卷六百三·文部十九》:又曰:齐主命魏收撰《魏史》,至是未成。常令群臣各言其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出《魏书》。”齐主乃令魏收专在史阁,不知郡事,谓收曰:“当直笔,我终不学魏大武诛史官。”于是广征百官传,总斟酌之。既成,上之,凡十二袟,一百三十卷。尚书陆操谓杨愔曰:“魏收可谓博物宏才,有大功于魏室。”愔曰:“此不刊之书,传之万古。但恨论及诸家,枝叶过为繁碎。”时论收为尔朱荣作传,以荣比韩彭尹霍者,盖由得其子文赂黄金故也。邢邵父兄书事皆优,邵惟笑曰:“《列女传》悉是史官祖母。”尚书左丞卢斐、临漳令李庶、度支郎中王松年、中书舍人卢潜等言曰:“魏收诬罔一代,其罪合诛。”卢思道曰:“东观笔殊不直。”斐、庶等与收面相毁辱,无所不至。齐主大怒,乃亲自诘问。斐曰:“臣父位至仪同,收附於族祖中书郎玄传之下;收之外亲博陵崔绰位止功曹,乃为传首。”齐主问收曰:“崔绰有何事迹,卿为之立传?”收曰:“虽无爵位,而道义可嘉。魏司空高允曾为其赞,称有道德。臣所以知之。”齐王曰:“司空才士,为人作赞,理合称扬,亦如卿为人作文章,道其好者,岂能皆实?”收不能对。以其才名,不欲加罪。高德政其家传甚美,乃言於齐主曰:“国史一定,当流天下,人情何由悉称?谤者当加重罪,不然不止。”齐王於是禁止诸人,各杖二百。斐、庶死於临漳狱中。
  11. ^ 《北齐书·卷三十五·列传第二十七》:构从父弟庶,魏大司农谐子。方雅好学,风流规检,甚有家风。稍迁临漳令。《魏书》出,庶与卢斐、王松年等讼其不平,并系狱。魏收书王慧龙自云太原人,又言王琼不善事,卢同附《卢玄传》,李平为陈留人,云其家贫贱。故斐等致讼,语杨愔云:“魏收合诛。”愔党助魏收,遂白显祖罪斐等,并髡头,鞭二百。庶死于临漳狱中,庶兄岳痛之,终身不历临漳县门。
  12. ^ 《北史·卷四十三·列传第三十一》:魏书之出,庶与卢斐、王松年等讼其不平。魏收书王慧龙自云太原人,又书王琼不善事;以卢同附卢玄传;李平为陈留人,云其家贫贱。故斐等讙讼,语杨愔云:魏收合诛。”愔党助魏,故遂白齐文宣,庶等并髡头鞭杖二百,庶死于临漳狱中。庶兄岳痛之,终身不历临漳县门。
  13. ^ 《北史·卷四十三·列传三十一》:庶妻,元罗女也。庶亡后,岳使妻伴之寝宿。积五年,元氏更适赵起。尝梦庶谓己曰:“我薄福,托刘氏为女,明旦当出,彼家甚贫,恐不能见养。夫妻旧恩,故来相见告,君宜乞取我。刘家在七帝坊十字衔南,东入穷巷是也。”元氏不应,庶曰:“君似惧赵公意,我自说之。”于是起亦梦焉。起寤问妻,言之符合。遂持钱帛躬往求刘氏,如所梦得之,养女长而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