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伽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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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伽经(梵语:लंकावतारसूत्र,罗马化:Lankāvatāra-sūtra),汉译为《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入楞伽经》、《大乘入楞伽经》。本经说明清净心、如来藏及阿赖耶识之教义,是禅宗以及法相宗(唯识宗)的重要经典之一,中观学派论师清辩亦援引本经解释中观空义。在印度、在中国的佛教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本经的主要内容,是五法、三自性、八识和二种无我。五法是指名、相、妄想、正智、如如;三自性是缘起自性(依他起性)、妄想自性(遍计所执性)和成自性(圆成实性);八识是眼耳鼻舌身意六识,加上末那识和阿赖耶识;二种无我是人无我和法无我。“自觉圣智所行”(ārya-jñāna-pratyātma-gati-gamya)为楞伽经眼目之所在[1][2][3]。
经题
[编辑]楞伽(梵语:Lanka)一词出于《罗摩衍那》,是地名,指楞伽岛,即现今的斯里兰卡岛(Sri Lanka)。《罗摩衍那》记载楞伽岛上有座楞伽山,山上居住很多罗刹、夜叉,人皆不敢前往。故楞伽指不可入、不可往的危险处。阿跋多罗(avatāra)是指入、降临之义。
“楞伽阿跋多罗”是如来入此楞伽岛、圣足山(楞伽山),为夜叉王、诸大菩萨说法。山海风浪险处,喻说众生界的“藏识海”,现起生死流转之惑业苦相;而山城胜宝,喻说众生身中之“如来藏”无价宝,自性清净常住不变[4][5]。
汉译本
[编辑]南朝宋译楞伽
[编辑]现存最早译本是南朝宋元嘉二十年(443年)天竺三藏法师求那跋陀罗的译本《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又称‘宋译’,以散文与诗句相互交叉应用,最能表现此经的原始形态,流行也最广,传说禅宗祖师达摩以此译本授于二祖慧可[6][7],并云:“我观汉地,唯有此经,仁者依行,自得度世。”以后慧可弟子有持此经以修持者,主张“专唯念慧,不在话言”,世称楞伽师,其唯心论、禅法、顿、渐之法,成为禅宗开宗的基石,《传灯录》记载五祖曾在墙壁上画有楞伽修定图。
北朝魏译楞伽
[编辑]北魏菩提流支的译本《入楞伽经》10卷,又称十卷楞伽经、魏译楞伽经,“入楞伽”意思是进入楞伽岛,法藏大师曾于《入楞伽心玄义》中批评此译而说:“其十卷虽文品少具,圣意难显,加字混文者泥于意,或致有错,遂于明明之正理,以滞于方言”;据吕澂考证,《大乘起信论》就是在中国根据楞伽经的这个译本而构造出来的。
唐译楞伽
[编辑]唐代实叉难陀的译本《大乘入楞伽经》7卷,又称七卷楞伽经、唐译楞伽经,与梵本比较接近。
明朝员珂法师将此三种译本合译为《楞伽会译》,收在《大正藏》第十六册。
梵文原典的发现及译本
[编辑]梵文原典由一位英国外交官在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偶然发现,1923年,日本人南条文雄校刊梵文本行世。1932年,日本人铃木大拙依南条文雄版出版英译本。[8]
2005年谈锡永据南条文雄所刊的梵文本,参考现存的三种汉译本和二种藏译本而翻出《入楞伽经梵本新译》。[9]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在2011年出版《梵汉对勘入楞伽经》,译者是黄宝生。是以印度学者维迪耶(P.L. Vaidya)的《妙法入楞伽经》(Saddharmalaṃkāvatārasūtram,1963)为底本参考南条文雄本,译为白话文,并与唐译文言文对勘。
藏译本
[编辑]本经另有两种藏文译本。一种名为《圣入楞伽大乘经》,一种名为《圣入楞伽宝经名为诸佛所说心髓品》,两者皆由汉文本译出,前者与梵文本相同,后者对应于刘宋的译本。
内容
[编辑]《楞伽经》是印度中期大乘佛教的重要经典之一,与《解深密经》同为论述唯识思想的重要经典,全经展开“五法”、“三自性”、“八识”、“二无我”等法义,最终归趣于“自觉圣智”(如来自内证智慧)的境界。
五法谓名(nāma)、相(nimitta)、妄想(vikalpa, samkalpa)、正智(saṃyagjñāna)、如如(tathatā)[10]。三自性谓依他起性、遍计执性、圆成实性。八识谓“如来藏-藏识”(为烦恼藏识覆盖的清净如来藏)、末那识(心意)、六识(意识及五识身)[11]。二无我谓人无我、法无我[12]。
三自性及八识、二无我可含摄于五法中。“名、相、妄想”描述世俗的运作,为迷法,“正智、如如”表述真理,为悟法。楞伽经中称,名和相属于妄想自性,也就是遍计执性。依于妄想自性,八识心出现于三界中。八识心和其种种心所法的现行和运作则属于缘起自性,亦即依他起性。而正智和如如则摄属圆成实性[13]。此五法含摄三乘一切佛法,相续次第深入,乃至究竟佛地,悉入其中[14]。其他尚论及“缘起”、“涅槃”、“禅定”、“渐顿”等内容。
《楞伽经》称一切众生分五种种性(种姓),不同种性的人,获不同的修行果位。后卷中,将阿赖耶识与如来藏统为一体。经中提到如来的“三阿僧祇百千名号,诸凡夫不觉不知”又以毗湿奴、自在天、因陀罗等为其异名,用来摄化印度教信徒。在末后,说食肉与杀生过咎以及素食的功德。
对照
[编辑]楞伽阿跋多罗宝经 宋译四卷,一切佛语心品[15][16] Sarvabuddha-pravacana-hṛdaya |
入楞伽经 魏译十卷,十八品 |
大乘入楞伽经 唐译七卷,十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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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佛语心品 第一卷 (第一段) | 请佛品 | 罗婆那王劝请品 Rāvaṇādhyeṣaṇā |
(无对应) | ||
一切佛语心品 第一卷 | 问答品 | 集一切法品 Ṣaṭ-triṁśat-sāhasra-sarvadharma-samuccaya |
一切佛语心品 第一卷 (终) 一切佛语心品 第二卷 |
集一切佛法品 | |
一切佛语心品 第三卷 | 佛心品 | 无常品 Anityatā |
卢迦耶陀品 | ||
涅槃品 | ||
一切佛语心品 第四卷 | 法身品 | |
无常品 | ||
入道品 | 现证品 Abhisamaya | |
问如来常无常品 | 如来常无常品 Tathāgata-nityānitya-prasaṅga | |
佛性品 | 刹那品 Kṣaṇika | |
五法门品 | ||
恒河沙品 | ||
刹那品 | ||
化品 | 变化品 Nairmāṇika | |
遮食肉品 | 断食肉品 Māṁsa-bhakṣaṇa | |
(无对应) | 陀罗尼品 | 陀罗尼品 Dhāraṇi |
总品 | 偈颂品 Sagāthakam |
注疏
[编辑]菩提流支、新罗元晓、隋代昙迁、唐代智俨皆为楞伽经注疏,不过已散佚不存。《楞伽经》现存注疏有:
- 唐法藏《入楞伽经心玄义》一卷
- 佚名[17] 《楞伽经注》五卷(残本)(宋译本)
- 宋宝臣《大乘入楞伽经注》十卷(唐译本)
- 宋杨彦国《楞伽经纂》四卷(宋译本)
- 宋雷菴正受《楞伽经集注》四卷(宋译本)
- 宋柏庭善月《楞伽经通义》六卷(宋译本)
- 明宗泐、如玘《楞伽阿跋多罗宝经注解》四卷(宋译本)
- 明憨山《观楞伽经记》八卷(宋译本)、《楞伽补遗》一卷
- 明智旭《楞伽经义疏》四卷(宋译本)、《楞伽经玄义》一卷
- 明广莫《楞伽经参订疏》八卷 (宋译本)
- 明通润《楞伽经合辙》八卷(宋译本)
- 明曾凤仪《楞伽经宗通》八卷(宋译本)
- 明普真贵《楞伽科解》十卷(宋译本)
- 明焦竑《楞伽经精解评林》一卷(宋译本)
- 清函昰(函是)《楞伽经心印》八卷(宋译本)
- 清净挺《楞伽经心印》一卷(宋译本)
民国以来太虚大师作《楞伽经义疏》,欧阳渐著《楞伽疏决》,丘晞明(丘檗)著《大乘入楞伽经疏证》。印海法师笔录印顺法师的讲解为《楞伽经亲闻记》[18]。西藏大藏经中收有《圣入楞伽经注·如来心庄严》(梵Āryalaṅkāvatāravṛtti),为印度论师智吉祥贤所撰。
净影慧远《大乘义章》、作者署名为龙树的《释摩诃衍论》、禅宗的《楞伽师资记》,以及《破楞伽经中外道小乘四宗论》、《释楞伽经中外道小乘涅槃论》亦是研究、解释楞伽经义的相关著作。
教内评论
[编辑]《楞伽经》经文思想并不一贯,各品间缺少连系,欧阳渐《楞伽疏决》说:“雅颂失所,琴瑟不调,增安繁芜,安能纯绎!读杂乱书,倍阻机颖”。太虚大师说:“本经实有次第可循,如除经前百八句外,将经后四十一门判分为:境、行、果三类,果中又分共果与不共果。”[19]
现代考证
[编辑]《楞伽经》传出的年代难以断定,求那跋陀罗443年的汉译是能确定的年代。[20]《楞伽经》可能在四世纪时传出,部分内容的年代可能更早。[21]
铃木大拙认为,四卷本《楞伽经》最古,其余的七卷本与十卷本的则是慢慢增补而成。铃木大拙主张《大乘起信论》为马鸣的作品,而《大乘起信论》的主体思想非常接近《楞伽经》,因此铃木大拙推断《楞伽经》应早于马鸣,约成立于公元1世纪。
在《楞伽经》中曾引用《胜鬘经》、《大云经》、《央掘魔罗经》、《大般涅槃经》等,因此它编成的时间应晚于这些经典。偈颂品中曾提到龙树,但龙树作品中不曾引用《楞伽经》,因此《楞伽经》应在龙树之后才集成。吕澂认为,在龙树、提婆作品中都不曾引用《楞伽经》,直到清辨时才开始引用,推断《楞伽经》是在提婆之后才出现。
印顺法师认为,《楞伽经》可能在笈多王朝时代编成,约在公元4世纪到5世纪时,因为无著、世亲著作中没有引用《楞伽经》,但《楞伽经》中的思想多融摄了无著、世亲论著中所说,其编成年代可能晚于无著、世亲[22]。宇井伯寿、常盘大定等也认为《楞伽经》在世亲之后才集成。舟桥尚哉则认为《楞伽经》成立的年代,在世亲之前,但近于世亲在世时。
现代学者如程恭让、陈玉萍等依据梵文本《楞伽经》对吕澂的考证进行了认真审视[23]。程恭让针对吕澂在魏译《楞伽经》找到的“错误”翻译,将其对应梵文与三种汉译本之翻译进行了比较,认为魏译本与梵文本虽略有不同,但并非如吕澂所说“全盘错了”[24]。
其他
[编辑]《楞伽经》曾被借用于部分的武侠小说创作。如金庸在《神雕侠侣》的尾声和《倚天屠龙记》的开头均曾提及,并说内藏武功秘笈(即“九阳神功”)。在霹雳布袋戏中的一页书也常提及。
相关注释
[编辑]- ^ 〔宋译〕《楞伽经》:“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世尊!惟愿为说离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一切外道所不行,自觉圣智所行(ārya-jñāna-pratyātma-gati-gamya),离妄想自相共相,入于第一真实之义’。……‘凡愚妄想计着往来,如是外道恶见希望,依于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见,戏论计着,不实建立。大慧!是故欲得自觉圣智事,当离生住灭、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等恶见妄想’”
〔魏译〕《楞伽经》:“尔时圣者大慧菩萨复白佛言:‘世尊!惟愿世尊为诸菩萨及我身,说离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一切外道所不能行,圣智自证觉所行故,离于自相同相法故,入第一义实法性故’。……‘大慧!愚痴凡夫诸外道等堕邪见心亦复如是,执着虗妄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故。是故凡夫外道,虗妄建立如是法故。是故大慧!汝当远离生住灭见,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非无、常无常故,自身内证圣智分别故’”
〔唐译〕《楞伽经》:“尔时大慧菩萨摩诃萨复白佛言:‘世尊!愿为我说离一异、俱不俱、有无非有无、常无常等,一切外道所不能行,自证圣智所行境界,远离妄计自相共相,入于真实第一义境’。……‘愚痴凡夫亦复如是,随逐外道起诸恶见,著一异等虗妄言说。是故大慧!当于圣智所证法中,离生住灭,一异、有无、俱不俱等一切分别’” - ^ 印顺《华雨集第一册-楞伽阿跋多罗宝经释题》:“唐译“劝请品”云:“此是修行甚深观行,现法乐者之所住处”。三世诸佛,并“住楞伽城中,说自所证法”。自证,即“一切外道所不行,自觉圣智所行”(七‧二)。出二边,离四句,超越根量,难解难入,故喻以楞伽难入之城,而佛进入其中。“自觉圣智所行”,为一经眼目。”
- ^ 郭琼瑶. 《楞伽經》中〈自內證智〉(pratyātmagati-)的構造. 正观. 2013, 67: 5 - 60 [2020-03-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21).
- ^ 玄奘《大唐西域记·僧伽罗国》:“国东南隅有䮚(勒隥反)迦山。岩谷幽峻神鬼游舍。在昔如来于此说䮚迦经(旧曰楞伽经讹也)。”
《一切经音义》:楞伽(上勒登反,俗字也。正作棱从木夌声,或作槾,为是梵语不求字训。正梵音云䮚迦,山名也。勒邓反去声并上声字也。此亦宝名也。此山多饶此宝故以为名。在南海中师子国西南隅海岛大山也)。
《翻译名义集》:楞伽正言䮚(力登)迦。佛住南海滨,入楞伽国摩罗耶山,而说此经。梵语楞伽,此云不可往,唯神通人方能到也。阿跋多罗,此云入,谓入此山中,而说此宝。或翻无上,谓此经法是无上宝。
- ^ 《楞伽经》:“一时佛住南海滨楞伽山顶……为楞伽国摩罗耶山海中住处诸大菩萨,说如来所叹海浪藏识境界法身……世尊!世尊修多罗说,如来藏自性清净,转三十二相,入于一切众生身中,如大价宝,垢衣所缠。如来之藏常住不变,亦复如是”
- ^ 《续高僧传》为“法冲”作传时,说《楞伽经》是“专唯念慧,不在话言。于后达磨禅师传之南北,忘言忘念、无得正观为宗。后行中原,慧可禅师创得纲纽,魏境文学,多不齿之。领宗得意者,时能启悟。”
- ^ 《景德传灯录》:“师〈达摩〉又曰:吾有楞伽四卷,亦用付汝,即是如来心地法门,令诸众生,开示悟入。吾到此地,凡五度中毒,常自出入试之,置石石裂。缘吾本离南印,来此东土,见赤县神州有大乘气象,遂逾海越漠,为法求人,际会未谐,如愚若纳,今得汝传授,吾意已终。”
- ^ 铃木大拙. The Laṅkāvatāra Sūtra. [2014-05-3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3).(英文)
- ^ 谈锡永. 《入楞伽經》梵本新譯. 全佛文化. 2005年 [2014-05-31]. ISBN 978-957-2031-88-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7-09).
- ^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4〈一切佛语心品〉:“佛告大慧:“五法、自性、识、二无我分别趣相者,谓名、相、妄想、正智、如如。(CBETA, T16, no. 670, p. 510,c26)
- ^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4〈一切佛语心品〉:“大慧!善不善者,谓八识。何等为八?谓如来藏名识藏。心意、意识、及五识身,”(CBETA, T16, no. 670, p. 512a29)
- ^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1〈一切佛语心品〉:“复次,大慧!菩萨摩诃萨善观二种无我相。云何二种无我相?谓人无我,及法无我。”(CBETA, T16, no. 670, p. 487c20)
- ^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4〈一切佛语心品〉:“佛告大慧:三种自性及八识、二种无我,悉入五法。大慧!彼名及相,是妄想自性。大慧!若依彼妄想生心心法,名俱时生,如日光俱。种种相各别分别持,是名缘起自性。大慧!正智如如者,不可坏,故名成自性。”(CBETA, T16, no. 670, p. 511, b2-7)
- ^ 《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卷4〈一切佛语心品〉:“此五法者,声闻、缘觉、菩萨、如来,自觉圣智,诸地相续次第,一切佛法悉入其中。”(CBETA, T16, no. 670, p. 511, b10-12)
- ^ 高崎直道. 入楞伽経の意図するもの. 印度学仏教学研究. 1977, 51 [2020-05-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2-21).
宋訳が“一切仏语心品”の名をもつて全体を代表させているのが唯一の経の异名である。梵本も、宋訳の経末に相当する“食肉品第八”の末尾に sarvabuddhapravacam-hrdaya の名で'laṅkāvatāra'と并べて掲げているから、少くとも宋訳に含まれる古い部分に関しては、経の主旨を“一切仏语の心髄”と见る考えがあつたことが知られる。
- ^ Laṅkāvatāra Sūtra On Meat-eating [Chapter 8]. [2020-05-24].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1-23).
Here Ends the Eighth Chapter, "On Meat-eating," from the Laṅkāvatāra, the Essence of the Teaching of All the Buddhas (sarvabuddhapravacanahṛdaya).
- ^ 雷菴正受〈楞伽经集注·阁笔记〉:“所言注云(指五卷本《楞伽经注》)者,汝南谢如晦云周寿元翁得于庐山古经藏中。盖唐中叶后经生所书,不着撰人名氏。新说(指宝臣《大乘入楞伽经注》)谓唐敬爱寺译经沙门智严所注者,非也。……近谓圜悟禅师作益其误矣。”
- ^ 释印顺; 印海.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親聞記. 财团法人佛陀教育基金会. 1996.
- ^ 《楞伽经义记》
- ^ Florin Giripescu Sutton. Existence and Enlightenment in the Lankavatara-Sutra: A Study in the Ontology and the Epistemology of the Yogacara School of Mahayana Buddhism. SUNY Press. 1991-01-01: 13 [2021-02-26]. ISBN 978-0-7914-017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11-15).
- ^ Lankavatara-sutra. Encyclopædia Britannica. [2021-02-26].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0-10-23).
- ^ 印顺《佛教史地考论》〈楞伽经编集时地考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笈多王朝,创立于西元三二〇年;到四五五年,鸠摩罗笈多Kumāragupta 以后,即因外有敌人,内部分立而逐渐衰落。本经的编集,即在这一时期中。本经曾谈到:“由种种心分别诸法,非诸法有自性,此但妄计耳”。这与世亲的唯识三十颂:“由彼彼遍计,遍计种种物,彼遍计所执,自性无所有”,文义次第,非常一致。所以本经实为唯识兴盛以后的作品,可能还在世亲以后。唯识学者平常说六经十论,但这是依‘成唯识论’的引经而说。在无著、世亲的引证中,有‘十地经’、‘解深密经’、‘阿毘达磨大乘经’,而从没有说到‘楞伽’与‘密严’(密严更迟)。这是最可注意的。在中观家,也是比世亲略迟,与安慧同时的清辨,才引用‘楞伽经’(传为提婆作的论典,上有楞伽二字,这是菩提流支所加的)。清辨即与安慧同时,多少年轻一点(所以又与护法同时)。世亲考为西元三六〇到四四〇时人,所以本论的集出,约为西元五世纪中期。
- ^
姚彬彬<现代佛学思想系谱之分野──以《大乘起信论》真伪之争为契机>:“他认为,只要证明《起信论》思想来源于魏译《楞伽经》之误,便可判定其为伪经,故他结合《楞伽经》的梵文本与宋译本,跟魏译本进行了细致对勘,……认为作为《起信论》主导思想的“一心二门”与“心性本觉”诸说,皆是从误译而妄加引申的。这样,吕澂通过缜密的文本考证,使《起信论》之为中国人伪托之作的说法,得到了似乎是非常扎实的铁证。使得至少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就文本本身而言,类乎《起信论》不伪的观点,似乎绝少再有人提出了。不过吕澂的研究也并非完全无懈可击,比如在1970年代,台湾新儒家学者牟宗三先生在其《佛性与般若》中便对吕澂的文本分析提出了批评,他在书中又认真比对了《楞伽经》的宋译本和魏译本,认为吕澂所说的“误译”,多属成见在先的牵强之解,甚至存在有意读破句子的地方,故牟先生认为《楞伽经》的两译本并无二致。……2004年,大陆学者程恭让重新结合梵文本对勘了《楞伽经》两个译本的〈刹那品〉,认为吕澂的解读的确颇有牵强和过度诠释之处。由此看来,这个问题尚颇有进一步探讨的余地。”
于德隆<对吕澂《大乘起信论》考证的再审视>:“程恭让〈《楞伽经》如来藏段梵本新译及对吕澂关于魏译相关经文批评的再批评〉一文中,引用吕澂据以论证魏译《楞伽经》错误的梵文经文,与三种汉译本之相应部分比较,认为魏译本与梵文本虽略有不同,但并非如吕澂所说“全盘错了”。陈玉萍《<楞伽经>与<大乘起信论>关系之研究--以吕澂的观点为线索》中,将魏译《楞伽经》相关部分与梵文经文进行了详细比较,认为大部分情况下吕澂误解了原意。” - ^
程恭让〈《楞伽经》如来藏段梵本新译及对吕澂关于魏译相关经文批评的再批评〉:“总之,《楞伽经》梵本第六刹那品中如来藏段的魏译,确实存在一些问题,这是不应讳言,也不必讳言的。吕澂先生是二十世纪中国佛教学术史上最为精专的学者,他发现了这些问题,为中国佛教文献学,特别是中国佛教思想史的研究带来了新的方法,新的问题,这是吕先生的历史功绩,是我们今天应当予以高度评价的。
不过,吕澂先生对《楞伽经》如来藏学说思想意义的理解有所偏差,他有关的学术工作深受《大乘起信论》真伪问题思想论战的促发,遂使得他在高抬《楞伽经》如来藏学说思想价值的同时,对魏译中的某些“错误”,不知不觉中会有所“放大”,乃至失真。
学术史和思想史之间是应当谨守必要的界限,或维持必要的分疏的,这是我们在研究中国佛教思想史时应当充分关注的一个问题,我们从吕澂先生对《楞伽经》梵本第六品中如来藏段魏译的批评,就看到了一个具体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