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波蘭墮胎

在波蘭，墮胎是違法的，除非懷孕是犯罪行為引起，或婦女的生命或健康面臨威脅。波蘭《懷孕計劃法》最後一次修改發生在 2021年1月27日，屆時波蘭憲法法院的判決已公佈於《波蘭共和國法典》中的《Dziennik Ustaw RP》。

波蘭是全球少數幾個在經歷了波蘭人民共和國幾十年寬鬆的墮胎立法後，自 1990 年代以來幾乎完全禁止墮胎的國家之一。 2010 年，由於國內的嚴格限制，大約 10% 至 15% 的波蘭孕婦墮胎被迫在境外進行墮胎。波蘭的墮胎法也是歐盟乃至整個歐洲最嚴格的法律之一，此外，一些傳統上信奉羅馬天主教的國家（如馬耳他、列支敦士登、梵蒂岡、摩納哥和安道爾）的墮胎法也同樣嚴苛。

2024 年 7 月，波蘭眾議院以 218 票對 215 票否決了唐納德·圖斯克政府提出的允許在妊娠前三個月根據要求進行墮胎的法案。

法律地位

自 2021年1月27日起，墮胎僅在以下情況下合法：

1. 婦女繼續懷孕會危及生命或健康。
2. 懷孕是因犯罪行為導致的。

與其他禁止墮胎的國家不同^，

^{波蘭婦女不會因非法終止妊娠而受到懲罰；下令和實施墮胎的醫務人員將受到刑事處罰，包括監禁。上述情況 (1 )}需要醫生同意，而針對上述情況 (2) 的墮胎必須由檢察官證明。如果尋求墮胎的婦女是未成年人，則始終需要父母同意。

歷史

20 世紀

直到 1932 年，波蘭才全面禁止墮胎（儘管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為挽救孕婦生命而進行的墮胎，可能被視為緊急情況，而不會被追究）。那一年，新的刑法典僅在醫療原因下合法化墮胎，並首次在歐洲將因犯罪行為導致的懷孕合法化。這使波蘭成為蘇聯 之外，歐洲首個在強姦和威脅產婦健康的情況下合法化墮胎的國家。除了在二戰期間德國佔領波蘭的時段外，這項法律自1932 年一直有效，直到 1956 年。在納粹德國（1939 年至 1945 年佔領波蘭期間），波蘭婦女從 1943年3月9日起可以無限制地墮胎。這是波蘭歷史上唯一一次墮胎合法的時期，事實上，許多波蘭人被納粹強迫墮胎，尤其是在瓦爾特羅普-霍爾索森和拉芬斯布呂克等德國集中營中。

1956 年，眾議院將「生活條件艱難」的女性墮胎合法化。對此法律變化的解釋各不相同，從 20 世紀 50 年代末的限制性解釋，到 20 世紀 60 年代和 70 年代的墮胎請求的寬鬆態度。來自墮胎限制較嚴的國家（如瑞典）的女性常常前往波蘭進行墮胎，因為在那裏墮胎既方便又便宜。 多年來，獲得合法墮胎所需的程序要求經過多次修訂，分別是在1956 年、1959 年、1969 年、1981 年和 1990 年。

1989年，隨着共產黨政權的結束，波蘭的墮胎法引發了爭議，反對共產主義團結工會的保守派，在羅馬天主教會的支持下，特別是教皇約翰保羅二世的影響力下，推動全面禁止墮胎。從 1990 年開始，實施了越來越嚴的墮胎要求。1990 年 4 月的法令規定，墮胎必須得到三名醫學合格專家和一名心理學家的同意，並且需要支付相關費用。1992 年 5 月，國家醫生協會批准的新道德規範實際上禁止了大多數公共設施中的墮胎。最終，在 1993年，法律進一步收緊，徹底取消了「艱苦的生活條件」作為墮胎理由。因此，墮胎僅在以下幾種情況下合法：孕婦生命或健康受到嚴重威脅（需經兩名醫生證明）、因強姦或亂倫懷孕（需經檢察官確認）以及產前檢查胎兒存在嚴重且不可逆轉的缺陷（需經兩名醫生確認）。 1996 年，法律修正案允許基於社會原因進行墮胎。然而，這項修正案在 1997 年被憲法法院推翻。

21世紀

整個21世紀以來，波蘭一直在努力推動更加嚴格墮胎法律。

2007 年，反墮胎團體嘗試將對人類生命的法律保護寫入憲法。這一嘗試未能成功。

2011 年 6 月，波蘭的反墮胎非政府組織為一項全面禁止墮胎的法案收集了超過 50 萬個簽名。儘管該法案最終遭到大多數議員的否決，但它仍然獲得了足夠的支持，隨後被提交給眾議院委員會進行進一步修訂。此舉遭到了兩個右翼反對黨——法律與公正黨和波蘭優先黨的批評，後者表示支持該法案。主張支持墮胎權的左翼民主左翼聯盟則反對該法案。儘管執政黨公民綱領黨宣稱支持現行的墮胎立法，但在這一問題上黨內存在分歧；該黨 60 多名議員投票支持該法案。

2016 年，一項民事法案草案被提交，規定對非法墮胎的醫生和婦女處以監禁，這引發了強烈的社會反對。作為回應，提出了一項草案，規定在懷孕 12 周內可以無限制墮胎。然而，這些法案均未通過。

2020年10月24日，格但斯克民眾抗議波蘭新墮胎法

2017年10月27日，在主教和天主教平信徒團體的壓力下，各黨派的右翼議員向憲法法庭提出申請，要求宣判在胎兒嚴重且不可逆轉地受損或患有無法治癒疾病的情況下墮胎違憲。由於眾議院任期結束和新的議會選舉，議員們於 2019 年 11 月再次提出這一申請。

2020年10月22日，波蘭憲法法院裁定，基於胚胎病理學原因的墮胎違憲，理由是該做法基於對未出生嬰兒進行健康狀況的歧視，侵犯了波蘭憲法第 38 條保護的每個人的生命權。

首席大法官尤利婭·普日文布斯卡(Julia Przyłębska ) 在裁決中表示，現行法律（歐洲最嚴格的法律之一）允許墮胎畸形胎兒，這與憲法不符。裁決生效後，波蘭僅在強姦、亂倫或威脅母親健康和生命的情況下允許墮胎，而這類情況僅占近年來合法墮胎的 2% 左右。

反墮胎活動家卡婭·戈德克 (Kaja Godek)也表示支持這一裁決，並主張禁止因強姦而懷孕的墮胎。在 Zet 電台的一次採訪中，她被問及是否支持其他情況下的墮胎 。她回應稱，如果懷孕是由強姦等禁止行為導致（從懷孕開始 12 周內），應允許墮胎。戈德克表示：「我相信這條規定也將被廢除，因為我們主張全面保護生命。強姦導致懷孕的孩子也是強姦的受害者，她有懷孕的權利。」

大多數歐洲議會議員譴責了波蘭新的反墮胎裁決。

2021年1月27日，憲法法院的判決在《法律公報》上公佈並生效。

隨後，一名 37 歲的孕婦在接受醫生建議後死亡，醫生表示由於胎兒的雙胞胎仍然存活，他們無法對她的死胎進行墮胎，這一事件引發了婦女和墮胎權利活動人士的強烈抗議。孕婦的家人和婦女權利組織全波蘭婦女罷工將其死亡歸咎於 2020 年的判決，認為這一判決給波蘭醫生帶來了寒蟬效應。

波蘭墮胎法歷史的圖解摘要

日期	危及生命	健康風險	強姦	胎兒受損	經濟或社會	根據要求
1918年11月11日 – 1932年9月1日		No	No	No	No	No
1932年9月1日 - 1943年3月9日	Yes	Yes	Yes	No	No	No
1943年3月9日 – 1944 年 7 月/1945 年 1 月	Yes	Yes	Yes	Yes	Yes	Yes
1944 年 7 月/1945 年 1 月 - 1956年5月8日	Yes	Yes	Yes	No	No	No
1956年5月8日 - 1993年3月14日	Yes	Yes	Yes	Yes	Yes	No
1993年3月14日 – 1997年4月1日	Yes	Yes	Yes	Yes	No	No
1997年4月1日 – 1997年12月18日	Yes	Yes	Yes	Yes	Yes	No
1997年12月18日 – 2021年1月27日	Yes	Yes	Yes	Yes	No	No
2021年1月27日–	Yes	Yes	Yes	No	No	No

1. 法律中沒有明確提到這一理由，但它被認為是源於一般刑法的必要性原則。
2. ^ （1956年5月8日 - 1993年3月14日 根據要求中）法律上，墮胎請求是非法的，但在實踐中，由於「經濟和社會原因」這一未定義的術語，墮胎是被允許的。在這段時間裏，婦科醫生在檢測到懷孕後經常會詢問婦女是否希望終止妊娠。

2015-2016

墮胎禁令提案

2015 年 9 月，一項旨在全面禁止墮胎的公民動議在眾議院被否決。178名議員支持該法案，206 名議員反對。

2016 年 4 月，波蘭組織提議修改立法，禁止除挽救婦女生命以外的所有墮胎情況。該法案規定對墮胎提供者進行處罰，最高可判處 5 年監禁。該法案於 2016年9月22日起在眾議院通過並進行辯論。眾議院投票時，多數議員支持繼續討論該法案。另一項提議放寬墮胎法的競爭法案在同一屆眾議院會議中被徹底否決，該法案得到了民間倡議的支持，並成功收集了所需的簽名。如果該禁令獲得通過，波蘭的墮胎限制將與馬耳他和梵蒂岡相當，這兩個歐洲國家對墮胎的限制是最嚴格的。

黑色抗議

Razem國家委員會的Agnieszka Dziemianowicz-bak在2016年反對全面禁止墮胎的抗議活動中

2016年9月22日，眾議院討論墮胎禁令法案的當天，Razem黨組織了一場名為「Czarny Protest」（「黑色抗議」）的示威活動，由黨員 Małgorzata Adamczyk 發起。這場示威是一個更大規模運動的一部分，參與者通過社交媒體上發佈身穿黑色衣服的自拍照，並標記czarnyprotest（黑色抗議）。隨後，波蘭其他城市也組織了類似的抗議活動，如弗羅茨瓦夫、羅茲和克拉科夫。數千人參加了波蘭各地的抗議活動。

2016年10月1日，眾議院大樓附近爆發生了一場大規模抗議活動，由Inicjatywa Polska的芭芭拉·諾瓦卡組織，她為一項旨在放寬波蘭墮胎法的公民法案收集簽名。

2016年10月3日，數千名波蘭女性參與罷課，反對全面禁止墮胎的立法提案。該活動被稱為「Czarny Poniedziałek」（「黑色星期一」），最初由波蘭女演員Krystyna Janda在Facebook帖子中提議。女性們以1975 年冰島為爭取婦女權利而進行的成功罷工為榜樣，拒絕上學、工作或參與家務。支持墮胎權的抗議者在華沙、格但斯克、羅茲、弗羅茨瓦夫和克拉科夫遊行，歐洲各地的示威者也參與聲援。約98,000 名抗議者參與，譴責新法案。新立法的支持者則舉行了反抗議和天主教彌撒，表達對墮胎禁令的支持。

到 2016年10月5日，政界人士開始與擬議的立法劃清界限。 10 月 6 日，立法者否決了該法案，並計劃提交政府的反提案。

2016 年，《外交政策》雜誌將「拉澤姆」黨的阿格涅什卡·德齊米亞諾維奇-巴克和波蘭獨立黨的芭芭拉·諾瓦卡列入全球 100 位最具影響力的思想家年度榜單，表彰他們在組織反對波蘭全面禁止墮胎的抗議活動中所發揮的重要作用。 2018 年，《福布斯》雜誌將馬塞利娜·扎維薩列入其年度歐洲福布斯 30 位 30 歲以下精英榜單的「法律與政策」類別，表彰她作為「拉澤姆」黨的聯合創始人和「黑色抗議」的組織者之一。

這次抗議活動也激發了愛爾蘭的類似活動—「廢除罷工 4 號法案」，旨在廢除愛爾蘭憲法第八修正案，該修正案幾乎在所有情況下都禁止墮胎。

「黑色抗議」活動之所以如此具有影響力，部分原因在於即使在較小的地點也有組織相關活動。

波蘭的黑人抗議活動在國際上引發了多個城市的抗議。^{[需要引證]}

抗議活動的形式不僅包括街頭示威，還根據地點不同包括高中生罷課、男性支持活動、酷兒社群團結行動、寫信、更換社交媒體頭像、籌款、企業家支持、博士生罷課、產前檢測、集體冥想、跑步比賽等形式。

抗議活動的標誌包括雨傘和衣架。2016年10月3日的特定天氣條件為這次抗議活動的標誌性元素定下了基調。當天下着雨，但仍然有數千人參與示威，大家撐着雨傘保護自己免受雨淋。雨傘在視覺上形成了「黑色抗議」的象徵，體現了保護女性免受限制其生育權利的擬議立法的目標。衣架也被帶到示威活動中，象徵着墮胎最簡單、最原始的工具。早在2016年4月，公民就曾向時任波蘭總理貝婭塔·希德沃（Beata Szydło）寄送衣架，以抗議她支持墮胎禁令。 。

然而，儘管社交媒體賦予了波蘭女性更大的發聲權力，但還是有一些女性因此遭到家人或同事的排斥，甚至因此丟掉了工作。最著名的例子之一是扎布熱的教育工作者埃娃·沃諾羅斯卡 (Ewa Wnorowska)，她一生致力於幫助殘疾兒童。 在第一次黑色抗議活動當天，當波蘭婦女權利運動廣為人知時，她與其他11名同事一起拍了一張全員身穿黑衣的照片，表示支持這一事業。她發佈照片時並未意識到這張照片會引發全國關注；它被波蘭媒體和社交媒體廣泛報道，並引起了熱烈討論。她的一名男同事轉發了這張照片，並發表了煽動性評論，隨後向教育紀律委員會提出了正式投訴。 此後，人權觀察組織於 2019 年 2 月發佈了 一份75頁的報告，題為「『政府的氣息在我背後』：波蘭對婦女權利的攻擊」，報告指出，政府機構將支持婦女權利抗議活動或與婦女權利組織合作的員工拖到紀律聽證會前，威脅他們的工作。報告認為，這並非個別現象。波蘭社會瀰漫着恐懼氛圍，像沃諾羅斯卡這樣的案件被用來向公眾傳遞反對政府的後果。

儘管罷工未能導致波蘭反墮胎法的徹底廢除，但它引發了全國範圍內對女性生育權的廣泛討論。數千名女性身穿黑衣，聲援這項運動。 此外，抗議活動成功阻止了政府推進一項限制所有墮胎的擬議法律。

2020

2020 年憲法法庭裁決

2020年波蘭克拉科夫抗議活動

2020年10月22日，主要由執政黨法律與公正黨(PiS) 任命的法官組成的憲法法庭宣佈授權墮胎畸形胎兒的法律違憲，實際上禁止了波蘭大部分為數不多的官方墮胎。反對該裁決的人們於 10 月 22 日舉行街頭抗議活動；10 月 23 日晚上，他們在波蘭 60 個城鎮舉行了抗議活動；10 月 24 日，他們在市中心、PiS 辦公室前和宗教管理辦公室前再次舉行了抗議活動。 10 月 25 日，抗議者在天主教堂靜坐，擾亂了卡托維茲和波茲南等多個城市的主日彌撒。

2020年10月30日，抗議憲法法院裁決的抗議者聚集在華沙

10 月 23 日，總理馬特烏什·莫拉維茨基下令，要求憲兵隊自 2020年10月28日起協助民警「維護安全和公共秩序」，當天將舉行全國性婦女罷工。該命令的官方原因是波蘭的 COVID-19 疫情。 TVN24評論說，該命令是在婦女權利抗議期間發佈的。波蘭國防部在推特上表示，憲兵隊的警務職責是「標準的」，與婦女權利抗議無關。

聯合國獨立人權專家批評波蘭法院的裁決，該裁決幾乎完全禁止因胎兒致命或嚴重缺陷而進行的墮胎。他們還呼籲波蘭當局尊重抗議法院裁決的男女的權利。

2020年10月30日，約 10 萬人走上華沙街頭，抗議波蘭當局對墮胎權的裁決。

自判決以來，由於醫生擔心受到法律迫害而拒絕實施墮胎，數名婦女因感染性休克而死亡。 她們死亡後，波蘭國內外爆發了 70 多起抗議活動，口號為「不再有[女性]」（「Ani Jednej Więcej」）。

政黨立場

聯邦希望「從受孕那一刻起保護人類生命」。 法律與公正黨只支持在危害婦女健康和強姦的情況下墮胎。公民綱領黨希望允許因社會經濟原因而墮胎。 左翼黨支持在懷孕 12 周內按需墮胎。

2023年議會選舉

2023 年波蘭議會選舉之前，婦女和計劃生育基金會 ( Fundacja na Rzecz Kobiet i Planowania Rodziny FEDERA) 製作了一份「選舉指南」，告知選民各政黨在性教育、性健康和婦女權利方面的政治立場。該指南根據各政黨在以下方面的立場對各政黨進行評估：

• 妊娠 12 周前墮胎合法
• 清算「次日」緊急避孕藥處方
• 消除對墮胎的良心反對
• 體外受精的公共資助
• 學校的性教育
• 無論婦女年齡如何，國家都會資助產前檢查

根據他們的調查結果，唯一一個在 2023 年政治綱領中支持上述所有訴求的政黨是左翼聯盟( Lewica Razem )。相比之下，無黨派地方政府活動家( Bezpartyjni Samorządowcy ) 要麼沒有包括，要麼沒有積極支持任何這些訴求。重要的是，當時的政府法律與公正黨( Prawo i Sprawiedliwosc )（選舉後一個月得到 35.34% 選民的支持）也沒有將這些訴求納入其綱領或積極反對它們。

2024年的發展

2024 年 7 月，波蘭眾議院以 218 票對 215 票否決了唐納德·圖斯克政府提出的允許在妊娠前三個月根據要求進行墮胎的法案。

次月，政府發佈了行政指南，對現有的女性健康例外進行了更廣泛的解釋。

輿論

支持墮胎（2014 年 11 月 CBOS 民意調查）
答案				%
反對			55
支持			37
中性的			8

支持根據要求墮胎（2019 年 4 月 Kantar 民意調查） 妊娠 12 周前
答案				%
反對			35
支持			58
中性的			7

波蘭民眾對墮胎的支持率（2020 年 10 月 Kantar 民意調查）
答案				%
應該是非法的			11
僅在某些情況下			62
根據需求			22
不知道			5

支持應要求墮胎（2022 年 5 月OKO.press民意調查） 妊娠 12 周內
答案				%
反對			25
支持			66
中性的			8

在2014年CBOS民意研究中心進行的一項關於墮胎的調查中，65%的波蘭人認為墮胎是不道德且不可接受的，只有27%的人認為墮胎是可以接受的，相較於2009年的調查，支持者減少了4%。 在2014年2月的另一項CBOS民意調查中，超過一半的受訪者（55%）反對墮胎權。此外，71%的受訪者認為要求墮胎權是不合適的。與此同時，超過三分之一（37%）的人認為應該允許墮胎。

調查顯示，20世紀90年代出現了保守的趨勢。儘管支持墮胎合法化的人佔主導地位，但兩者之間的差距逐漸縮小。2006年，當公開討論在憲法中禁止墮胎時，反對墮胎合法化的人首次超過了支持墮胎權的人。當前，這一比例已恢復至2007年的水平，當時兩者持平。

大多數波蘭人接受在現行法律框架下進行墮胎。尤其是當母親生命受到威脅時，幾乎所有人（87%）都支持墮胎權。超過四分之三的受訪者認為，在懷孕威脅到健康（78%）或因強姦或亂倫導致懷孕的情況下（78%），婦女應該享有墮胎權。五分之三（60%）的受訪者支持在知道孩子會有殘疾的情況下進行墮胎 。^{[需要引證]}

在目前禁止墮胎的情況下，支持墮胎合法化的人數較少。2010年的一項研究顯示，四分之一的受訪者認為，如果婦女處於困境中的物質（26%）或個人（23%）狀況，墮胎應該合法。幾乎五分之一的受訪者（18%）認為，如果婦女不想生孩子，墮胎應該合法。

2013 年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49% 的波蘭人支持現行的墮胎法，34% 的人認為應該放寬墮胎限制，9% 的人認為應該加強限制。

2013 年 CBOS 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75% 的波蘭人認為墮胎「永遠是錯誤的，永遠沒有道理」。只有 7% 的人認為「墮胎沒有錯，永遠都有道理」。

2017年，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項調查顯示，8%的波蘭受訪者認為墮胎在所有情況下都應該合法，33%的人認為墮胎在大多數情況下應該合法。另一方面，38%的受訪者認為墮胎在大多數情況下應為非法，13%的受訪者認為墮胎在所有情況下都應為非法。

2019年的一項民意調查顯示，58%的受訪者認為「波蘭女性應該享有在懷孕12周內按需墮胎的權利」，35%的人表示反對，7%的受訪者對此沒有意見。

在2020年10月至11月波蘭抗議活動的第一周進行的一項民意調查中，22%的受訪者支持在懷孕12周前按需墮胎，62%的受訪者支持僅在特定情況下進行墮胎，11%的受訪者支持將墮胎完全定為非法，5%的受訪者尚未決定。

OKO.press於2022年5月進行的民意調查顯示，66%的波蘭受訪者支持在懷孕12周內允許墮胎。[67] 該調查還發現，83%的女性和80%的18至39歲男性支持墮胎，而57%的男性和52%的60歲及以上女性支持墮胎。波蘭農村和城市居民在墮胎問題上的態度也存在差異，78%的受訪者居住在人口超過10萬的城市，而僅58%的農村受訪者支持墮胎。

根據情況支持墮胎（2022 年 10 月Rzeczpospolita 民意調查Sondaż: Sondaż: Aborcja do 12. tygodnia bez podawania przyczyny? Co trzeci ankietowany jest "za". rp.pl. [11 November 2022] （波蘭語）. } 答案 % 完全合法，無需提及詳細的胎兒年齡限制 13.5 妊娠 12 周前按需提供 35.7 在危及母親生命和健康、亂倫、強姦和胎兒植入的情況下（在法庭裁決之前恢復) 26.6 危及母親生命和健康以及亂倫和強姦的情況（現行法律) 12.3 全面禁止墮胎，無一例外 5.3 沒有意見 6.6

波蘭政治新聞雜誌《Rzeczpospolita》於2022年10月進行的另一項民意調查顯示，13.5%的受訪者支持無限制墮胎權。35.7%的受訪者認為墮胎法應在懷孕12周內放寬。26.6%的受訪者希望放寬現行法律，恢復到2020年10月之前的法律，即僅在胎兒畸形、強姦、亂倫以及母親生命健康受到威脅的情況下允許墮胎。12.3%的受訪者希望保留現行法律。5.3%的受訪者支持完全禁止墮胎，6.6%的受訪者對此沒有明確立場。

統計數據

合法墮胎

資料來源： 波蘭衛生部每年都會公佈合法墮胎及其原因的官方數據。多年來，這一數字一直穩定在 1,000 至 2,000 之間。2019 年，合法墮胎 1,110 例，其中 1,074 例是因胎兒缺陷而墮胎。其中 271 例是因唐氏綜合症而墮胎，沒有其他異常，60 例是因帕陶綜合症或愛德華氏綜合症而墮胎，沒有其他異常。

非法墮胎

關於每年非法墮胎的數量，各方的估計各不相同。婦女和計劃生育聯合會 （一家女權主義非政府組織）估計每年有 8 萬到 20 萬起墮胎案例，而波蘭約四分之一的女性曾終止妊娠。輿論研究中心也有同樣的估計^{[需要引用]}。

據英國廣播公司報道，估計每年非法墮胎數量在 1 萬至 15 萬例之間，而合法墮胎數量僅有 1,000 至 2,000 例。

另一種猜測波蘭非法墮胎數量的方法是觀察全球行為和趨勢。根據 Sedgh、Singh、Henshaw 和 Bankole 在 2012 年發表在《柳葉刀》上的一篇文章，引用了各種報告，在 21 世紀，「在世界各地，無論墮胎法的現狀如何」，接受墮胎的育齡婦女（15-44 歲）數量約為每 1,000 名婦女 10 至 40 例；這意味着波蘭婦女每年墮胎的人數估計為 75,000 至 300,000 例。

國外墮胎

一些女性尋求在國外墮胎，其中德國、捷克共和國和斯洛伐克是最受歡迎的墮胎目的地。英國、奧地利和烏克蘭也是一些女性前往墮胎的國家。

參見

• 蒂西克訴波蘭
• P.和 S. 訴波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