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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作戰

座標15°16′N 39°55′W / 15.267°N 39.917°W / 15.267; -39.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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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作戰/遣德潛艇作戰
柳作戦/遣独潜水艦作戦
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一部分

1942年,執行柳作戰第一次行動的「伊-30」號潛艇進入法國佔領區的洛里昂海軍基地。
日期1942年4月-1944年6月
地點
吳港新加坡法國之間的海面上
結果

總計5次行動

  • 兩艘沉沒在前往法國的途中
  • 兩艘沉沒在返回日本的途中
  • 一艘成功完成任務回到日本

柳作戰柳作戦,或更正式的名稱遣德潛艇作戰遣独潜水艦作戦,Submarine Missions to Germany),是大日本帝國海軍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進行的一系列潛艇長距離航行作戰行動。其目的是與日本軸心國夥伴(主要是納粹德國)交換技術、技能和物資。這幾次航行都必須穿越西方盟國印度洋大西洋海軍優勢區域。在全部五次向西航行中,三次安全抵達目的地,兩艘潛艇前往目的地的途中沉沒;而在三艘成功抵達目的地的潛艇中,只有一艘成功回到日本,另外兩艘在返程途中沉沒。

與柳作戰向對應的還有德國方面組織的幾次U型潛艇的互惠航行。然而這幾次航行都並不屬於柳作戰的行動範圍,此外還有幾次往返遠東的突破封鎖貨運航行也不在柳作戰計劃範圍內。

背景[編輯]

1941年12月,德國、意大利和日本簽署的《三國同盟條約》經過修訂納入了一項軍事協定,其中包括關於通過建立交換物資和技術專家的運輸走廊來加強德日合作的相關內容。由於德國入侵蘇聯導致德日之間途徑歐亞大陸的陸上交通被封鎖,協議要求繞過蘇聯領土進行空運和海運活動。事實證明,避開蘇聯領空的空中航線對當時的飛行器來說過於困難,因此大部分運輸活動通過海上進行,從大西洋經過印度洋到達太平洋。早期的柳作戰任務在1941年至1942年末期間是通過水面突破封鎖的船隻進行的。在行動展開的第一年受英國方面干擾甚微,共有12艘水面船隻抵達德國佔領的法國,並從遠東運送來了約6萬噸物資。但是自1942年夏天之後,隨着英國開始攔截日本的外交通信並由皇家空軍比斯開灣佈雷,對突破封鎖船隻的攻擊變得更加有效。到1943年夏天,德國收到的物資僅為前一年的三分之一。1943年春天,日本駐德國大使大島浩與德國高級官員討論了使用潛艇代替水面艦隻進行長距離輸送的可能性。早在1941年12月,希特拉就曾告訴大島浩,德國可以在長期內使用潛艇與日本建立運輸聯繫。但當時的德國海軍總司令埃里希·雷德爾元帥反對這一計劃,他認為此舉會分散德國海軍優先建造更多水面艦艇的資源。[1]

情況在1943年初發生了變化,海軍元帥卡爾·鄧尼茨取代雷德爾擔任德國海軍司令。這一時期,大量突破封鎖線的艦隻都在途中都被盟軍捕獲,而鄧尼茨本人對改裝潛艇作為貨物運輸工具的想法更加支持。由於日本控制了馬來亞印度尼西亞,德國最高司令部考慮派遣德國U型潛艇穿越印度洋前往東南亞。隨着德國海軍在戰爭中逐步失去對海洋的控制權,他們在1943年中期開始使用U艇而不是水面艦隻執行前往日本的任務。隨着戰爭的進行,日本越來越重視來自德國的物資和技術專長[1]。最初,德國人面臨後勤困難。1943年1月,大島大使告訴希特拉,日本海軍正在為柳作戰建造20艘大型貨物潛艇。德國海軍也考慮建造貨運潛艇(指定型號為XX級U型潛艇),但因資源有限,這個項目從未實施。最終德國方面還是使用了幾艘IX級遠程U型潛艇,幾艘X級布雷U型潛艇和一艘XIV級U型潛艇來繼續執行輸送任務。[2]

柳作戰[編輯]

1942年4月,「伊-30」號潛艇裝載着雲母蟲膠以及九一式空射魚雷的圖紙離開吳港。在與其他日本帝國海軍潛艇一起執行印度洋任務後,於6月脫離編隊前往歐洲海域,並於1942年8月抵達洛里昂[3][4]。該月晚些時候,「伊-30」號滿載德國提供的軍事技術,包括維爾茨堡雷達英語Würzburg radar的圖紙和一整套設備、八枚魚雷和五台魚雷數據計算機、反坦克炮、鑽石、20毫米防空炮以及50台恩尼格瑪密碼機從法國出發,並於同年10月抵達新加坡。然而在即將離開新加坡,踏上前往日本的最後一段路程時,「伊-30」號不幸在港內觸發了一枚水雷而沉沒。部分物資被成功打撈上來,但大部分都丟失了。[3][5]

1943年6月,「伊-8」號潛艇攜帶日本九五式魚雷圖紙、一架偵察機和潛艇設備從吳港出發,並在新加坡裝載了一批錫、橡膠和奎寧。此外,隨艦還有一支在吳港組建的48人組成的備用船員隊伍,用以執行帶回一艘德國潛艇——「U-1224」號的任務。這艘U型潛艇由德國海軍轉交給日本帝國海軍進行檢測和逆向工程。「伊-8」號潛艇與從洛里昂出發的德國潛艇「U-161」號潛艇會合,後者移交了兩名安裝雷達探測器的德國技術人員。同年8月,「伊-8」號抵達布雷斯特[6]。10月,「伊-8」號帶着各種德國技術,包括炸彈、防空炮瞄準器、航海計時器、戴姆勒-奔馳產魚雷艇發動機、電動魚雷、機槍和青黴素從法國出發,經過30,000英里(48,000公里)的往返航程後,最終於12月回到吳港。[7][8]

1943年10月,「伊-34」號潛艇離開吳港前往新加坡。在新加坡,「伊-34」號裝載了一批錫、、橡膠和鴉片在11月11日再次出發,但於11月13日在馬六甲海峽被英國「金牛座」號潛艇英語HMS Taurus (P339)攔截並擊沉。[9][10]

1943年11月,「伊-29」號潛艇離開吳港前往新加坡[11]。裝載錫、鎢、鋅、橡膠和奎寧等物資後於1943年12月離開新加坡,前往納粹德國佔領的法國,並於1944年3月抵達比斯開灣。在德國軍艦和飛機的護航下「伊-29」號遭遇盟軍飛機的激烈攻擊,但最終安全抵達洛里昂[12]。1944年4月,「伊-29」號攜帶大量德國技術離開洛里昂,其中包括瓦爾特火箭發動機英語Walter HWK 109-509、噴氣動力飛機Me 262以及火箭動力飛機Me 163的設計圖紙。「伊-29」號於7月份抵達新加坡,但在1944年7月26日與所裝載的貨物一起被美國潛艇「鋸魚」號英語USS Sawfish擊沉在呂宋海峽[12][13]

1944年3月,「伊-52」號潛艇離開吳港,裝載了一批包括黃金在內的金屬,以及一隊前往德國研究防空技術的日本技術人員。在新加坡停靠時,「伊-52」號裝載了包括橡膠和鴉片在內的其他貨物。「伊-52」號到達南大西洋,並在6月23日成功與從洛里昂出發的「U-530」號潛艇會合,並接收了一名德國聯絡官、兩名無線電操作員、現行德國海軍編碼和一台納克索斯雷達探測器英語Naxos radar detector[14]。然而,當天晚上該艦就被一架裝備有雷達格魯曼TBF復仇者式轟炸機發現。這架飛機來自一個以美國護航航空母艦「博格」號英語USS Bogue為核心的獵潛大隊,投下了聲納浮標並用「Fido」自導魚雷擊沉了「伊-52」號潛艇。「伊-52」號所有乘員(95名船員、14名乘客和3名德國水手)全部陣亡,沉沒位置在佛得角群島以西15°16′N 39°55′W / 15.267°N 39.917°W / 15.267; -39.917附近[15][16]。據信「伊-52」號預計在返航時運送鈾氧化物[17]

德國方面開展的互惠航行[編輯]

1943年2月至6月,「U-180」號潛艇基爾出發前往印度洋,在莫桑比克海峽與「伊-29」號潛艇會合。「U-180」號潛艇接載了未來的印度國民軍領袖蘇巴斯·錢德拉·鮑斯,並接收了從檳城取得的兩噸黃金,作為迄今為止日本收到的德國貨物的付款。[18]

1943年5月,「U-511」號潛艇從洛里昂出發前往日本,8月份抵達吳港。該艦以代號「馬可·波羅一世」的身份被移交給日本海軍作為潛艇技術的交流,並被編入日本海軍序列,更名為「呂-500」號潛艇。[19]

1944年2月,代號為「馬可·波羅二世」的「U-1224」號潛艇在基爾被轉交給日本海軍,更名為「呂-501」號後,該艦受命在日本艦員的指揮下起航,與「伊-8」號會合後進行加油,並攜帶着貴金屬、未加工的光學玻璃、建造IX級U型潛艇和Me 163戰鬥機的藍圖和模型前往檳城。5月13日,「呂-501」號在佛得角群島西部被美國「博格」號航空母艦獵潛大隊的護航驅逐艦「弗朗西斯·M·羅賓遜」號英語USS Francis M. Robinson攔截並擊沉。[20]

1944年12月5日,「U-864」號潛艇從挪威卑爾根出發,攜帶Me 262噴氣式飛機的零件和設計圖紙,以及1857個裝有總計65噸汞的玻璃瓶,執行「凱撒行動英語Operation Caesar」。然而該艦卻因擱淺而不得不返回卑爾根,並在1945年1月12日遭受英軍轟炸,延遲了修復工作。「U-864」號於1945年2月6日再次出發,但在1945年2月9日於挪威海發生的戰鬥中被英國「冒險者」號潛艇英語HMS Venturer (P68)發現並擊沉。這也是在一系列輸送行動中,唯一一次在潛水狀態下發生一艘潛艇擊沉另一艘潛艇的事件。[21]

1945年3月,「U-234」號潛艇帶着550公斤(1,210英磅)的鈾氧化物、一架Me 262噴氣式戰鬥機以及新型電動魚雷的設計圖紙前往日本。這是德國方面的最後一次嘗試,但該艦它在德國投降後被俘獲,並被美國海軍扣押在紐芬蘭[22]

腳註[編輯]

  1. ^ 1.0 1.1 Scalia (2009),第9, 10頁.
  2. ^ Scalia (2009),第11頁.
  3. ^ 3.0 3.1 Blair (1998),第231頁.
  4.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30: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5.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30: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6. ^ Blair (1998),第373-374頁.
  7. ^ Blair (1998),第405頁.
  8.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8: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9. ^ Blair (1998),第480頁.
  10.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34: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11.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29: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12. ^ 12.0 12.1 Blair (1998),第539頁.
  13.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29: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14.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52: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15. ^ Blair (1998),第566-567頁.
  16. ^ Hackett and Kingsepp, IJN Submarine I-52: Tabular Record of Movement
  17. ^ Book Exerpt 2. www.i-52.com. [2019-07-03]. 
  18. ^ Blair (1998),第231-233頁.
  19. ^ Blair (1998),第296頁.
  20. ^ Blair (1998),第538頁.
  21. ^ Blair (1998),第691-692頁.
  22. ^ Blair (1998),第692-694頁.

參考文獻[編輯]

外部連結[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