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驗與後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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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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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驗(拉丁語:a priori,指「來自較早的」)和後驗(拉丁語:a posteriori,指「來自較晚的」),是哲學中來自拉丁語的術語,用於透過對經驗證據或經驗的依賴來區分知識、證明或論證的類型。先驗知識是獨立於經驗的知識。例子包括數學[註 1]、重言式和出自純粹理性(英語:pure reason,或稱 speculative reason、theoretical reason)的演繹推理。[註 2] 後驗知識是依賴於經驗證據的知識。例子包括大多數科學領域和個人知識的各個方面。
這些術語源自亞里士多德工具論的分析方法:先驗分析(prior analytics)涵蓋來自定義和第一原理的演繹邏輯,後驗分析(posterior analytics)涵蓋來自觀察證據的歸納邏輯。
這兩個術語都出現在歐幾里得的《幾何原本》中,但因伊曼紐爾·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而普及;後者是哲學史上最有影響力的著作之一。[3] 這兩個術語主要用作名詞「知識」(即「先驗知識」)的定語。先驗也可用於修飾其他名詞,例如「真理」。哲學家也會使用先驗性(英語:apriority、apriorist 或 aprioricity)作為名詞,指代先驗的品質。[4]
康德表示,不論是空間,還是空間的任何一個幾何學的先天規定,都不是一種先驗的表象,而只有關於這些表象根本不具有經驗的來源、以及何以它們還是能夠先天地與經驗物件發生關係的這種可能性的知識,才能稱之為先驗的。[5]
例子
[編輯]先驗知識與後驗知識的區別,可從下例體會:
- 先驗
- 思考這個命題:「如果喬治五世在位至少4天,那麼他的在位超過了3天」。這是先驗知識,因為它所表達的內容僅根據理性便可得出。
- 後驗
- 思考這個命題:「喬治五世從1910年至1936年在位」。這是後驗知識,因為它所表達的內容不能僅根據理性得出。
伊曼紐爾·康德對此的貢獻
[編輯]十八世紀的德國哲學家伊曼紐爾·康德提出了一種混合了理性主義和經驗主義的理論。康德聲稱,「儘管我們的全部知識開始於經驗,知識卻並不遵循經驗產生的途徑。」[6]按照康德的理論,後驗知識是經驗的,由經驗的內容所決定。康德說,「很有可能,我們的經驗知識只是我們通過印象和認知器官本身提供的內容(感官印象只提供了一種「偶然性」)所得到的一個集合。」[6]於是,與經驗主義者們不同,康德認為先驗知識獨立於經驗而存在;更進一步地,與理性主義者們不同,康德認為以它的純粹形式存在,並不混雜有任何經驗內容的「先驗」知識是對經驗可能性的條件的推理。這種「先驗」,或者超驗的條件,是在人類認知器官中先天具備的,不可能由任何經驗得到。康德提出並討論了純粹形式推導出來的「先驗」而引起的超驗邏輯的可能性。純粹「先驗」知識包括類似如時間和因果的概念。康德認為,純粹先驗知識可以由他的超驗美學和超驗邏輯所確立。康德提出,如果沒有這些「先驗」知識對人類個體認知的建構,人類個體就不具備經驗的能力。例如,當一個人的認知器官中時間和因果律都失效時,他便無法把這個世界認知為一個有規律的,由自然規律所統治的世界。這一看法被普遍認為是康德的主要作品「純粹理性批判」中的中心論點——超驗推理。
超驗推理並不迴避時間和因果律的客觀性,但考慮到主觀性的存在,康德嘗試着去討論主觀性如何產生以及它在客觀實體與經驗之間的關係,以實現「先驗」邏輯。
克里普克對此的貢獻
[編輯]克里普克在《命名與必然性》中批評康德道,先驗性是與認識論相關的性質,而必然性與形而上學相關,兩者不應混為一談。首先,他論證道,某些後驗命題被視為必然的。
例如,啟明星是長庚星。(雖然各自叫法不同,但它們都是金星的名稱)。它們必然是同一事物,但這一同一性卻由後驗得知。
同樣而類似地,存在偶然先驗命題。例如,巴黎的米原器過去作為一米的標準。這就伴隨着下述命題,「米原器長一米」,該命題是偶然的,因為我們本可能以其他長度定義一米。然而,它卻是先驗的,因為一米即由該米原器長度來定義,所以米原器肯定長一米(在它還作為一米的標準的時候)。這是一種重言式,有時也稱其為循環定義。
伯特蘭·羅素對此的貢獻
[編輯]伯特蘭·羅素在《哲學問題》中認為先驗知識是共相之間的關係。例如,「」,顯示了「」、「」、「」、「」這些羅素稱之為共相之間的關係。
其他貢獻者
[編輯]註釋
[編輯]參考文獻
[編輯]引用
[編輯]- ^ Macleod 2016.
- ^ Sommers 2003.
- ^ Bird 1995,第439頁.
- ^ Kitcher 2001
- ^ 对先验感性论的解说 - 纯粹理性批判. 慧田哲學網. [2012-09-15].[永久失效連結]
- ^ 6.0 6.1 Kant (1781), introduction, §I.
來源
[編輯]- Macleod, Christopher. John Stuart Mill. Zalta, Edward N. (編). The 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Summer 2020. Aug 25, 2016 [2021-12-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1-01-30) –透過Metaphysics Research Lab, Stanford University.
- Baehr, Jason (2006). "A Priori and A Posteriori(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Internet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 Boghossian, Paul. (1996). "Analyticity Reconsidered(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Nous, vol. 30, no. 3, pp. 360–391.
- Fodor, Jerry. (1998). Concepts: Where Cognitive Science Went Wrong,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 Kant, Immanuel. (1787). Critique of Pure Reason, trans. N.K. Smith (London: Macmillan, 1929). Online text(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Sommers, Tamler: "The buck stops—where? Living without ultimate responsibilit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The Believer, March 2003).
- Quine, W. V. O. (1951). "Two Dogmas of Empiricism(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The Philosophical Review, Vol. 60, pp. 20–43. (Reprinted in Quine's From a Logical Point of View,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3.)
- Sommers, Tamler. Jarman, Casey , 編. Galen Strawson (interview). Believer Magazine (San Francisco, CA: McSweeney's McMullens). March 2003, 1 (1) [10 July 20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