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撤销自治

外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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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蒙古 ᠭᠠᠳᠠᠭᠠᠳᠤ; ᠮᠣᠩᠭᠣᠯ
1919年—1921年
	中華民國國旗中華民國國徽
	淺綠色：北洋政府治下的外蒙古（1920年）; 深綠色：中華民國实际控制范围
地位	中華民國軍事佔領
首都	库伦
常用语言	蒙古语
宗教	藏传佛教
历史
• 北洋軍隊進駐库伦	1919年11月7日
• 外蒙古撤銷自治	1919年11月22日
• 中國軍隊攻佔唐努烏梁海	1920年2月19日
• 恩琴率領白軍攻佔库伦（俄语：Штурм Урги），; 中國駐軍撤離外蒙古	1921年2月4日
• 博克多汗國重建	1921年2月22日
• 唐努圖瓦人民共和國成立	1921年8月14日
前身	继承
	外蒙古自治
	烏梁海邊疆區
大蒙古國
唐努圖瓦人民共和國
今属于	蒙古国; 俄羅斯圖瓦共和國

外蒙古撤治^[1]，或稱中國佔領外蒙古（蒙古語：Хятадын Монгол дахь эзлэн түрэмгийлэл），指1919年11月至1921年，博克多汗国（含唐努烏梁海）以「外蒙古撤消自治」名義被徐樹錚所代表的中華民國北洋政府軍事佔領及直接統治的時期。因為被中華民國視作收復清代蒙古，有文献稱徐树铮收復外蒙^[2]。中国军队的短暂占领随后引发了蒙古革命，之後白俄軍、苏俄軍相繼佔領外蒙古。

自治时期

1911年，清朝爆發辛亥革命。外蒙古王公拥戴第八世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为博克多汗，宣布独立，建立大蒙古国，史称博克多汗国。博克多汗国成立后，一直试图寻求俄罗斯的支持。

1915年6月7日，中俄蒙三方在恰克图签订《中俄蒙协约》，外蒙古承诺放弃独立，遵用民國紀年，而中国承诺给予外蒙古高度自治权，协约规定“外蒙古自治区域应以前清驻扎库伦办事大臣、乌里雅苏台将军及科布多参赞大臣管辖之境为限… …是以确定外蒙古疆域及科布多、阿尔泰划界之处，应按照声明文件第五款所载日后商定”^[3]，6月9日，哲布尊丹巴政权撤消独立。条约缔定後的第七日，北洋政府任命曾出席恰克图会议的陈箓为中国驻库伦第一任都护使，行使不干涉「自治蒙古」内政的宗主权。不久又任命李垣等佐理都护副使，分驻乌里雅苏台、科布多、买卖城三处^[4]。1916年5月8日博克多汗被袁世凯册封为“外蒙翊普辅化博克多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汗”，仍是外蒙古实际最高统治者^[5]。

撤销自治

1917年，俄罗斯发生十月革命，陷入动荡的内战。不少俄国白军進入外蒙古境内。1918年2月和4月中旬，北洋政府两次指令驻库伦大员陈毅，让其请求中央政府驻兵外蒙古，直到俄国内战结束为止，被外蒙古当局拒绝，后因前帝俄驻乌里雅苏台领事惧怕苏俄进攻，请求中国政府“迅派重兵保护”^[6]，外蒙古当局也感觉到自身的统治受到威胁，派人向北洋政府求救，希望派遣一支部队协防首都库伦^[7]。北洋政府当即同意这一请求， 1918年9月下旬绥远骑兵第四团高在田部到达库伦，10月分拨一半兵力驻防买卖城。1919年7月佐理专员严式超联合外蒙古和中国军队攻取俄国白军所占据的唐努乌梁海^[8]，7月8日西北边防军第三旅一连抵达库伦。该旅主力由于经费与交通工具筹措困难，9月间才到库伦一团，其余部队10月上旬全部到防，总计达3000余人。

1919年6月，因谢苗诺夫遣人来逼外蒙古当局对是否赞成“大蒙古国”表态，外蒙古王公决定坚决拒绝谢苗诺夫的要求，主张与中央政府合力抵御白俄军事威胁，同时趁此机会改变“自治”以后喇嘛专横的局面，恢复其在“自治”期间受到损害的政治经济利益和传统权力，10月1日，陈毅派驻库大员公署秘书黄成垿赍送《外蒙取消自治后中央待遇外蒙及善后条例》草案入京，10月28日，国务会议决定：将修改过的条件草案交黄成垿带回库伦，电令陈毅“总期喇嘛与王公意见能趋一致，不致发生意外。俟各王公呈文到京，即可将条件公布”。而喇嘛派不愿取消“自治”，派代表赴北京游说，问题陷入僵局。10月29日西北筹边使徐树铮到达外蒙古视察部队，越权插手“撤治”，将博克多汗软禁起来，后不顾外蒙议会的反对，胁迫“内阁总理大臣”贡齐格扎尔赞吉·巴德玛多尔济、“外务大臣”巴林·车林多尔济以及博克多汗签订《改善蒙古未来地位六十四条》，完全放弃外蒙古自治，将一切权力上交中华民国政府。22日，中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以此为由，宣布外蒙古“取消自治”，废除《中俄蒙协约》^[9]。

1919年12月1日，徐世昌发布关于外蒙古善后问题的《大总统令》，宣布裁撤原设办事大员，西北筹边使公署统管外蒙古军政事务，政府对哲布尊丹巴授予新的封号。1920年1月1日，在库伦举行册封典礼，随后接收了外蒙古地方官府和驻库办事大员公署，将原外蒙古当局的五个衙门改为总务、兵卫、财计三厅，亲中派的总理大臣巴德玛多尔济被免职。徐树铮在外蒙古强制推行新政改革，致使外蒙古各阶级对北洋政府普遍不满。^[10]为镇压这些不满势力，徐树铮将外蒙古颇有名望的芒来巴特尔·达木丁苏隆、哈丹巴特尔·马克思尔扎布等将军逮捕入狱并严刑拷打，更引起蒙古人的愤怒^[11]^[12]。道格索姆·鲍道、霍尔洛·乔巴山和达木丁·苏赫巴托尔等外蒙古的共产主义者在苏俄支持下，建立共产主义组织反抗中国的统治^[13]，并试图刺杀徐树铮但没有成功。

同年7月，中国爆发直皖战争，徐树铮率主力部队撤离外蒙古前去参战后战败。8月15日，北京政府任命陈毅为西北筹边使，9月10日又改任“库、乌、科、唐镇抚使”。1920年9月13日至10月19日，白俄军迫近库伦，与中国驻军发生激战。此间库伦城防司令褚其祥唯恐活佛背叛，将其软禁在司令部内^[14]。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各地，库伦及其附近的僧俗大为震动，北洋军又在库伦附近征收给养，抢掠马匹、牛羊，同时还禁止库伦居民出城，搜查街道上的行人，搜刮其银钱财物^[15]。

结束

罗曼·冯·恩琴男爵率领俄国白军进入外蒙古，由于中国驻军的暴行，加之恩琴以建立“自治蒙古”为号召，大批蒙古普通民众加入恩琴的军队，1921年2月3日，在内有高在田叛乱，外无援军的情况下^[14]，恩琴击败褚其祥率领的中国军队，攻占库伦（俄语：Штурм Урги），并于2月22日拥戴博克多汗复位，博克多汗国重建。^[16]^[17]恩琴被封为达尔罕和硕亲王，然而此时的博克多汗没有任何实权，实权掌握在恩琴的手里。陈毅率领中国驻军及其官员乘汽车逃奔买卖城，并派门炳岳等人前往北京求援^[14]。1921年3月13日蒙古人民党在远东共和国境内成立临时蒙古人民政府，3月18日，人民军攻破由中国残余军队驻守的买卖城（俄语：Взятие Алтан-Булака）。1921年5月，中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任命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兼任蒙疆经略使，但奉系军阀拖延发兵外蒙古，最终不了了之^[18]。

参考文献

^ 李毓澍. 外蒙古撤治問題.
^ 张启雄《收复外蒙主权, 1917 —1920》 (台北，1998年)
^ 黄成垿; 陈箓. 蒙古逸史. 商务印书馆. 1917 [2019-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 札奇斯钦. 外蒙古的「独立」「自治」和「撤治」. [2019-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 樊明方：《中俄蒙协约》签订后中国政府与自治外蒙古的关系，《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1年02期
^ 樊明方. 北京政府废除《中俄蒙协约》的努力.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2013年, (3期).
^ 李毓澍，《外蒙政教制度考》（台北 1962），第237页
^ 班布尔汗. 一座消失的召庙与一任消失的活佛背后. 腾讯大家. [2019-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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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anders, Alan J. K. (1996). 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Mongolia. Asian historical dictionaries, No. 19. Lanham, MD: Scarecrow. ISBN 978-0-8108-3077-6
^ Baabar, B. (1999). From world power to Soviet satellite: History of Mongolia. Cambridg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OCLC 318985384
^ Thomas E. Ewing chronicled the history of these two groups in The Origin of the Mongolian People's Revolutionary Party: 1920, Mongolian Studies (Bloomington, Ind., 1978-79), pp. 79-105.
^ ^14.0 ^14.1 ^14.2 路履仁. 《外蒙古见闻纪略》. 中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 《文史资料选辑》第63辑.
^ Кузьмин С. Л; Оюунчимэг Ж. Буддизм и революция в Монголии. [2020-10-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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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Торновский М.Г. События в Монголии-Халхе в 1920-1921 гг. - Легендарный барон : неизвестные страницы гражданской войны. 莫斯科: KMK Sci. 出版社, 2004, ISBN 5-87317-175-0 pp. 231-233.
^ 赵建坤. 张作霖与苏俄入侵外蒙 (PDF). [2019-08-09].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19-08-09）.

参见

邊疆征戰

1876年左宗棠收复新疆
1906年赵尔丰平定巴塘
1910年赵尔丰率川軍入藏
1912年尹昌衡西征拉薩

後續事件

蒙古

[1] 李毓澍. 外蒙古撤治問題.

[2] 张启雄《收复外蒙主权, 1917 —1920》 (台北，1998年)

[3] 黄成垿; 陈箓. 蒙古逸史. 商务印书馆. 1917 [2019-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4] 札奇斯钦. 外蒙古的「独立」「自治」和「撤治」. [2019-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fmf-5] 樊明方：《中俄蒙协约》签订后中国政府与自治外蒙古的关系，《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11年02期

[6] 樊明方. 北京政府废除《中俄蒙协约》的努力. 《中国边疆史地研究》. 2013年, (3期).

[7] 李毓澍，《外蒙政教制度考》（台北 1962），第237页

[8] 班布尔汗. 一座消失的召庙与一任消失的活佛背后. 腾讯大家. [2019-06-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9] 郭廷以：《中华民国史事日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9年。

[10] 陈崇祖, 外蒙古近世史, (Shanghai, 1926), bien 3, p. 11.

[sa-11] Sanders, Alan J. K. (1996). Historical dictionary of Mongolia. Asian historical dictionaries, No. 19. Lanham, MD: Scarecrow. ISBN 978-0-8108-3077-6

[ba-12] Baabar, B. (1999). From world power to Soviet satellite: History of Mongolia. Cambridge: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OCLC 318985384

[13] Thomas E. Ewing chronicled the history of these two groups in The Origin of the Mongolian People's Revolutionary Party: 1920, Mongolian Studies (Bloomington, Ind., 1978-79), pp. 79-105.

[外蒙古见闻-14] 14.0 ^14.1 ^14.2 路履仁. 《外蒙古见闻纪略》. 中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 : 《文史资料选辑》第63辑.

[15] Кузьмин С. Л; Оюунчимэг Ж. Буддизм и революция в Монголии. [2020-10-05].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9-06-29）.

[16] Князев Н.Н.. 2004. Легендарный барон : неизвестные страницы гражданской войны. 莫斯科: KMK Sci. 出版社, 2004, ISBN 5-87317-175-0 pp. 67-69.

[17] Торновский М.Г. События в Монголии-Халхе в 1920-1921 гг. - Легендарный барон : неизвестные страницы гражданской войны. 莫斯科: KMK Sci. 出版社, 2004, ISBN 5-87317-175-0 pp. 231-233.

[18] 赵建坤. 张作霖与苏俄入侵外蒙 (PDF). [2019-08-09]. （原始内容存档 (PDF)于2019-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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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论编博克多汗国
歷史	蒙古民族革命 → 1912年蒙俄條約（蒙古語：Монгол-Оросын 1912 оны гэрээ） → 蒙藏條約 → 中俄蒙协约 → 北洋政府佔領外蒙古 → 人民革命 → 蒙古人民共和国
內閣	察克都爾扎布臨時內閣第一次那木囊蘇倫內閣第二次那木囊蘇倫內閣巴德玛多尔济内阁第一次达木丁巴扎尔内阁策仁道尔吉临时内阁马克思尔扎布临时内阁恰格达尔扎布内阁第一次鲍道内阁第二次鲍道内阁第二次达木丁巴扎尔内阁第一次车林多尔济内阁
行政區劃（蒙古語：Олноо Өргөгдсөн Монгол Улсын засаг захиргааны нэгж）	札薩克圖汗部土謝圖汗部車臣汗部達里岡厓賽音諾顏汗部杜爾伯特達賴汗部（蒙古語：Дөрвөд Далай хан аймаг）烏恩卓里克圖汗部（蒙古語：Үнэн Зоригт Хан аймаг）呼倫貝爾部（1912-1915）
政府人物	博克多汗那木囊蘇倫杭達多爾濟海山察克都尔扎布那旺納林車林齊密特棍布苏伦巴德瑪多爾濟策仁道爾吉鲁布桑策本嘎拉桑达西希尔宁达木定车登索诺木那木萨赖索特那木拉布坦乌泰三多溥𨬔陳毅徐树铮褚其祥达木丁巴扎尔道嘎尔扎布（蒙古語：Магсаржавын Дугаржав）车林多尔济
军事指挥官	马克思尔扎布达木丁苏隆丹毕坚赞陶克陶胡巴布扎布拉喜敏珠尔奈丹扎布冯·恩琴-史登伯格列祖欣（俄语：Резухин, Борис Петрович）谢苗诺夫凯戈罗多夫（俄语：Кайгородов, Александр Петрович）巴奇赤
革命者	阿尤希鲍道乔巴山洛索勒丹增道格松恰格达尔扎布苏赫巴托尔苏米亚哈斯巴托（俄语：Хас-Батор）布曼增迪巴尔丹多尔吉（俄语：Дашийн Балдандорж）南扎德（俄语：Дамирангийн Нанзад）贝卡洛夫（俄语：Байкалов, Карл Карлович）谢京金（英语：Pyotr Shchetinkin）
戰爭	科布多之戰（蒙古語：Ховдыг чөлөөлөх байлдаан）入侵內蒙古入侵新疆（蒙古語：Гурван замын байлдаан）庫倫之戰（俄语：Штурм Урги）烏蘭-哈德之戰（蒙古語：Улаан хадны байлдаан）恰克圖之戰（俄语：Взятие Алтан-Булака）西蒙古之戰（蒙古語：Баруун хязгаарыг тохинуулахын төлөө байлдаанууд）東部邊境之戰（蒙古語：Зүүн хязгаарыг тохинуулах байлдаанууд）陶勒博湖包圍戰（蒙古語：Толбо нуурын бүслэлт）
其他	泛蒙古主義內蒙古獨立運動金丹道事件滿蒙獨立運動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俄国内战蒙古-俄羅斯-中國的歷史關係（蒙古語：Монгол-Орос-Хятадын түүхэн харилцаа）蒙古—俄羅斯關係蘇俄佔領外蒙古乌梁海共和国烏梁海邊疆區圖瓦人民共和國中華民國—蒙古國關係蒙藏院西藏 (1912年—1951年)

查论编民国军阀
北洋军阀	皖系直系五省聯軍奉系直魯聯軍西北军陕军晉系马家军新疆
南方軍閥	滇系桂系舊桂系新桂系粤系湘系黔系川系
主要事件	北洋政府建立（1912）宋教仁遇刺（1912）初年國會（1913）二次革命（1913）國民黨解散（1913）西姆拉會議（1913 - 1914）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 - 1917）二十一条（1915）《新青年》創刊新文化运动（1915-1919）洪憲帝制（1915–1916）護國戰爭（1915–1916）袁世凯去世（1916）府院之爭（1916 - 1917）對德宣戰案（1917）張勳復辟（1917）護法運動（1917–1922）西南軍閥混戰（1917 - 1933）安福國會（1918）西伯利亞干涉（1918–1920）巴黎和会（1919）南北議和（1919）五四运动（1919）外蒙古撤销自治（1919–1921）直皖戰爭（1920）琿春事件（1920）第一次粤桂战争（1920）新新國會難產（1920 - 1922）武昌兵變（1921）第二次粤桂战争（1921）第一次直奉戰爭（1922）六一六事变（1922）九江兵變（1922）二七慘案（1923）曹錕賄選（1923）江浙战争（1924）第二次直奉戰爭（1924）甲子兵变（1924）臨時政府（1924）善後會議（1925）第二次江浙戰爭（1925）滇桂戰爭（1925）國民革命軍東征 (1925) 五卅運動（1925）反奉戰爭（1925–1926）大沽口事件（1926）三一八慘案（1926）國民革命軍北伐（1926–1928）寧漢戰爭 (1927) 五三慘案（1928）皇姑屯事件（1928）东北易帜（1928）
參見：中華民國北洋政府時期內戰戰鬥列表